第七章
一堆乱草 by 流殇
2018-7-21 06:01
四 糜烂与分离
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成熟的,尤其是我的思维,我觉得自己有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冷静。对于突然发生在我和满文娟之间的事情,我的看法是只是一时冲动的结果,男人么,做个把冲动的事儿是正常的。
我决定把这疯狂的经历封存起来,它总是让我感到惶愧,一想到就有一种罪恶感,它令我知道自己卑鄙的一面,是我丑陋的一面,我害怕去触摸它,它让我觉得疼,同时还迷惑。是挣扎的结果,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象自己叮嘱自己的那样洒脱起来。
「你干嘛躲着我?」我上楼,还有八级台阶就是我家,我看见穿着朴素的白衬衫、蓝裤子、满脸殷切和疲惫的满文娟坐在通往我家的最后一级台阶上,她也看见了我,在问话的同时,我被那深切的哀惋给击中了,她似乎在责备我,又似乎在鼓励我,她在等待我,在、、、关上房门,就是激烈的亲吻。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你躲避我,会伤害、、、」我沐浴在她的热情中,我觉得我爱上她了。爱一个人的感觉是模糊的,我还在体会,但被爱的感觉真好,可以调动所有的精力,没法拒绝,我们彼此感受对方的激情。
满文娟让我躺在我的床上。我一丝不挂地等待,焦躁不安,我觉得狂乱的热流在体内翻涌,这样近在咫尺地欣赏一个成熟的女人脱衣服,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满文娟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展露,我被流畅的曲线诱惑。面对赤裸的身体,我甚至不敢去触摸,不是不敢,我担心是梦,又是那样在我准备罄尽全部的时候消逝无踪。
她开始调动我的肌肉,我的呼吸,我的心跳,她用灼热的唇接触我的皮肤,象她的小提琴一样有韵律,带走我的战栗。她亲吻我的乳头的时候,出乎意料地产生一种电流经过的酥麻,我忍不住发出艰难的呻吟。她的手滑过我紧张的小腹,穿过纷乱的阴毛,触摸,然后抓握,轻柔的指压带来的美妙难言的快感,还有热切的期待、、、她抬头与我的目光火花四射地碰撞,然后,我忍不住挺腰,「哦喉。」我看见自己贲张的鸡巴顶端那红艳艳的龟头消失在她的红唇中,她的手还在轻柔地揉握着剩余的部分,手指挑弄着发涨的阴囊,里面的睾丸似乎在不安地收缩,扩张。
一阵沁凉,然后就是遇到一个娇嫩的东西,在舔舐我最怕、也是最渴望触摸的部位,被吸吮的感觉,她要带走什么?剧烈的酸麻掺杂着幸福和颤栗,以难以描述的速度,从那里扩散,构成一只翅膀,在我的体内飞行,毫不留情地挖掘我最柔弱的神经,我觉得自己是被她带走了,轻飘飘地无所依存、、、我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脑袋里就是一个念头,我想到我妈的话,责任。我没有一丝的惶愧了,我想明白了。
在我的目光下,满文娟自在地在水流下沐浴,她的肌肤闪烁着,身体跳跃着,目光流溢着,她还着意地用她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揉。很漂亮的乳房,虽然不是我期待的丰腴高耸,娇小,但挺拔。
我喘息着,又急促起来,不过现在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冷静,欣赏比破坏更令我着迷。
娇小的乳房在揉搓下任意地改变着形状,莹润的乳头颤动着,周围的乳晕也有些微的肿胀,她的脸颊是嫣红的,眼睛象荡漾的水,扭动的肩,纤细的手臂,还有那柔软的腰,修长健美的腿,水流中变幻的曲线,平滑的小腹下那一蓬毛毛,冲刷的水流改变轨迹的耸翘的臀、、、一个勃勃的生机,生命的舞蹈。
「过来呀,你怎么了?」满文娟微笑着,她觉得这个刚才还惊慌失措的男孩现在似乎发生了变化,他平静,从容,(虽然是在欣赏自己的身体,就是要让他迷恋,让他低下骄傲的头。)但他的目光中已经没有那令她感到快慰的惶愧和焦躁,也没有通常意义的淫秽,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好象使自己产生了微妙的感觉?
男人么,都一样!经过了稍许的疑惑,满文娟觉得有必要重新体验一下征服的快乐,虽然和这样手足无措的小孩性交很难达到高潮,但新鲜,刺激。
我第一次没有在裸体的女人面前迟疑,想通了的感觉真不赖,我走过去,用力地把她搂在胸前,「你就嫁给我吧。我会保护你!」本来是应该笑的,一个十六岁,还没有长成的男孩说这样的话,你凭什么?但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畏惧,被一种热烈的执着弄得心慌意乱的,不就是在期待么?不就是在寻找么?为什么在突然面对的时候这样慌乱?一个似曾相识的承诺,勾起一段心碎,什么承诺?都是为了免费上床的借口!
「你,你爱我么?」满文娟的表现和她的内心是相反的,她热情,她期待,她柔情如水,她把她冰凉的身体依偎到我发烫的胸前,她爱抚我。
「爱!」
我看着她,虽然还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字眼的确切含义,我觉得说出来的感觉很厉害,热血沸腾,胸中有无数的念头激荡着,我觉得自己正走入另外的一个世界,我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必须用自己最大的勇气去完成自己的承诺,有了目标的生命似乎就明朗了,舍却了不时的迷茫和怯懦,虽然还太匆忙了,还没有彻底准备好,还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样的坎坷,我觉得我是男人了,没有必要畏惧什么。
于是,我们在卫生间里进行了一次真正的性交,我讨厌性交这个词,应该是做爱。爱情到底是什么?
满小飞穿着一套白色的网球衫,雪白的耐克运动鞋,银灰色的洋基棒球帽,背着网球拍,姿态优雅地坐在她的红色昆车的座位上,一条腿支着地面,生机勃勃,活力四射,阳光下,有点晃眼。
「刘商,你怎么不换衣服?」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志得意满?我眯着眼睛,抬头,沐浴着夏日灼人的骄阳。「不是打网球么?」满小飞对我的无动于衷很不理解。屈楚晃荡着他的长腿出现在我们身边。
「我不去了,和你打网球,跟听屈楚唱歌没什么区别,我都是受折磨。」「你怎么说话呢?」屈楚笑着给我一拳,不过他一个劲点头,因为跟满小飞打网球实在是辛苦的事儿,拣球能把体力消耗殆尽。
「那你干嘛去?要不,你找屈晚晚去看电影吧,她要走了,整天无稽溜瘦的。」我看见满小飞很不自然的表情,她总是担心屈晚晚和我会干出让她心碎的事情,她对屈晚晚有敌意。
「不去。」我抻了一个懒腰,「我琢磨着干点什么去。」「干什么?」
「还不知道,不过一天到晚地玩儿,也玩腻了。男人么,我觉得这么闲逛没意思。」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得给满文娟买点什么,用爸妈给的钱去保护她?我不能干那样的事儿。
「你真的不去了?」屈楚看了看一脸崇拜的满小飞,「你怎么了?」在不远的肯德鸡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突然穿着奇怪的衣服去面对那么多陌生的家伙,开始还真是一种挑战呢。挺累的,主要是没地方坐,也不让坐着,上班时就那么来回地晃,收拾吃剩的东西。
不过想到一个小时五块钱的收入我就挺乐的,一天干十个小时,干三十天,我就可以买下那个陈列在中兴商厦顶楼精品廊里的那个看起来光华四射的水晶球了,我觉得这水晶球是最好的礼物,典雅,不流俗套,代表着纯洁的心,或者还有另一个选择——一个通透的沙漏,时间,记载幸福的时间的容器。还是水晶球好?我干劲十足,勤勤恳恳。
「满文娟在么?」我迟疑了半天,还是决定挂电话,满文娟有七天没有出现了,不能直接问满小飞吧。接电话的是满家的女主人。
「文娟出外景了,你是谁呀?」
「我是满文娟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也许在我心里还是对六岁的差距感到不安吧,总想着平衡一点。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估计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吧。」
我挂断了电话,着实松了一口气,我的担心可以消除了。
爱情实在折磨人,尤其是突然发生的爱情,牵肠挂肚的,片刻的分离就产生了无数的疑虑,在冥想中会感到心脏的绞痛,我享受着滋味,第一次感到牵挂。
「刘商最近干什么呢?怎么不见他和你玩了?」屈晚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闯进屈楚的房间。
「他忙着呢。」屈楚显然没在意姐姐不寻常的表情,他正专心致志地修剪脚趾甲,得完美一点。
「他忙什么呢?」屈晚晚靠在小弟乱七八糟的书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小弟热情洋溢的诗稿,他最近老「湿」。
屈楚抬头看了看屈晚晚,心怦地一跳,怎么就那么对满小飞迷糊,屈晚晚多漂亮,她现在这样带着娇羞的神气真迷人,得找象姐姐这样的。
「你管他忙什么呢?」想到屈晚晚始终是姐姐,屈楚就来气。
屈晚晚被问的愣住了,「我,我、、、」她觉得屈楚那诡异的笑似乎触动了心里最害怕别人碰的东西,就是弟弟也不行。
「你喜欢刘商?」屈楚从床上窜到屈晚晚的身边。
心怦然,屈晚晚感到自己被什么折磨得够戗。
「屈晚晚明天就走了,你去不去送她?」屈楚支着长腿,愁眉苦脸地啃着鸡腿,其实他对肯德鸡很不感兴趣,干巴巴的,没滋味。
屈楚提醒我了,暑假就要过去了,而且我似乎要永远地离开屈晚晚了,我知道也许是永远的,我决定把这一个月的劳动换成对屈晚晚的记忆,她是我记忆中的美好的女孩子了。
「去。」
我突然感到一阵酸楚,我知道屈晚晚不会象满文娟这样对我,但我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她的,即将分离时这种感觉才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了。
「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屈晚晚喜欢你。」
屈楚当然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变故,他始终坚持最好看的屈晚晚既然自己不能,那么最好是由最好的朋友来保护她。对屈楚的隐瞒是我心中的疼,从小我们就没有秘密。
「是么?」
「可不是么,她老问你呢。」屈楚看了看我,「还有个事儿,我琢磨着和满小飞断交。」这吓了我一跳。
「我总是琢磨着怎么不象想的那么浪漫的,满小飞真磨人,我的自由都被她给剥夺了。还有,她比屈晚晚差远了。」屈楚很从容地叙述着,「她老琢磨着我按她的方式过,我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你,」我抬头看屈楚。「你还是别伤害她。」屈楚一愣,「我怎么伤害她了?」
「你别明说。」
「我尻,还真没发现呢,你真的很温柔。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好象变了。」我不理他,径自去收拾一个空下来的桌子。
我请了一天假,没有叫屈楚,在繁华的商业区徘徊,兜里揣着整天使我腰酸腿疼的一千三百块钱,犹豫。会不会让屈晚晚误会?我觉得自己真的象屈楚说的,是变了,我开始考虑很多事情,是成长了?
我到一个人体秤上量了一下,一米七三。
面对着售货小姐诧异的目光,我坦然地把玩着沙漏,就是它了。花自己赚的钱的滋味真好,有成就感,知道其中的甘苦,虽然我不得不步行一个钟头回家,但想到屈晚晚见到这样精美的礼物的表情,我就觉得值得。怎么有一种伤逝的感觉?
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魂牵梦系的身影,是满文娟!她戴着墨镜也不能瞒过我。关键是她亲昵地揽着一个笔挺的中年人的胳膊,就象热恋的情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袋的感觉真不得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秃顶是谁?他们什么关系?各种各样的念头使我头皮发麻。
不能就这么过去,你要保持自己的风度,相爱是需要信任的,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还有用其他的念头侮辱你钟爱的女人,不能象女人要男人失去自由一样。我拼命地说服自己,然后主动消失,这样的不期而遇,说不定会让满文娟尴尬。
月台上人头攒动,都是送学生上路的家长。屈晚晚站在月台上,茫然四顾。
「再等一会儿,刘商答应了来的,他说话可从来没不算过。」站长的哨子吹响了,送行的人群开始退开,屈沈从车厢里出来,看见屈晚晚和屈楚正在说话。
「晚晚,快上车吧!」陪同前往的聂远在车窗里招呼,有点急。
「还是算了。」屈晚晚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望,她有点想逃避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希望看见一个小孩?为什么会失望?
「来了!」屈楚的叫喊。
屈晚晚感到自己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腿都有点发软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头看一下。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喘息,还有「我来晚了」有穿透力的男中音,似乎感到炙烈的体温。
看到满头大汗的刘商,屈晚晚突然感到鼻子发酸,最好的在最后出现,是自己在梦中期待的,有一种要拥抱的冲动,对男人从来没有过的冲动。
「这个送给你。」他长高了,手那么有力,握得自己的手有点疼,大人一样的握手,大人一样的神情,他干嘛这样?看到晶莹的沙漏,细腻的流沙代表时间,流逝的时间、、、「姐,写信啊!要是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宰了他!」屈楚跟着缓缓前行的列车,他哭了,从来没这么哭过。
屈晚晚也哭了,但她仍然带着甜美的微笑,父亲,站台,送行的人群,熟悉的城市,跟着跑的弟弟,还有在什么时候都不一样的刘商,他冲自己挥手呢,鼓励的目光,一切都慢慢地远去,生活要在另一个地方开始、、、「有个女生给你打电话了。」妈从厨房里钻出来,看见一脸泪痕的我,不由一愣,「快开学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悲伤吧?玩疯了?」我是回来的路上哭的,心情很糟糕。「谁打的电话?」「是个叫满文娟的。得了,妈知道你舍不得屈晚晚走,不过你不能让她不去上大学吧?」一个宾馆的豪华套房里,满文娟热情地拥抱了我。我能感到她的热情,我拼命地搂紧她的身体,热切地品尝着她的唇,眼泪不听使唤地又开始奔流,我很感动,因为她没有象我担心的那样欺骗我,我要象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爱她。
「怎么了?」
「我就是想你!」我重新封住她的唇,把她的舌头吸过来,然后向床靠近,觉得自己激情勃发,不可抑制。
她的上身躺在床上,双腿垂在床边,接受着我的倾轧,她喘息着,觉得这次很不同,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解开她的上衣,她没有戴乳罩,娇巧的乳房跳跃着,颤动着,我俯下头,含住乳头。我相信自己这次肯定会成功的,在暑假里,我参阅了大量的书籍,当然还有一些色情电影,对于做爱,我已经有了一些心得了。
用舌尖调弄着乳头,用嘴唇吸吮那些酥嫩的肉,把自己特意蓄留的胡子在嫩肉上挨擦,然后用手去捉住另一只玉兔,揉,用手指去刺激乳头,用手掌托握乳房的下端,感到乳房的膨胀,就增加力度。满文娟似乎是愣住了,但她的身体在微妙地迎合着。
空暇的手就解开她的裤子,连内裤也一并除掉。从大腿和小腹开始,用力一些地抚摩、、、怎么那柔软的阴毛不见了?触手是一片晶莹的柔嫩,能感到指间那娇嫩的肌肤的悸动,饱满温润的阴阜,触手生温的阴唇。
她发出欢快的吟唱,开始急噪地抚摸我的头、颈、背,指甲在我的肌肤上划动,很用力,有点疼,带着酥麻和些微的刺痛激励我,使我性欲勃发。那里已经完全地湿润了,她全身都在使劲。必须学会控制自己,没有什么比双方都倾情快乐更好的了。
我尽力地压制自己越来越高涨的性欲,耐心地体贴身下躁动的身体,「哎呀,哼,啊哈、、、来,来吧,来爱我、、、」在满文娟温柔的照顾下,我痛快地洗了个澡,三次蓬勃的射精消耗的体力在热水和柔情中得到些恢复,但仍然疲累,飘得厉害,头沉脚发飘,但我尝到了真正的性爱的滋味,美妙而和谐,原来可以这样的幸福和满足的。
「你是真正的男人。」依人小鸟一般蜷伏在我胸前的满文娟的话,也是强心针一般的鼓励,受到与自己共赴巫山的女人的赞许是男人的梦寐。
我喘息着昏昏欲睡,不能睡,我提醒自己,怎么也要回家。
「累么?」我点头,「可挺满足的。」
「给你这个!」
我迟疑了,因为抽烟是坏人的事情,但在她的鼓励下,我体会了麻痹自己的东西。
阳光刺眼,我从梦中醒来,体力恢复了,随即惊慌了一阵,我睡在这里了。
满文娟在窗前,把她的腿架在窗台上,然后把自己柔软的腰肢折过去,用下巴够她的脚尖。阳光给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圈,有点不那么真实,因为逆光,还看不清楚。
我的鸡巴就象以往一样在睡醒时高跷着,没有丝毫的羞怯,让我的女人欣赏我,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羞怯的。为什么是我的女人?她应该是她,只有她永远是独立的个体的时候才会对我有魅力吧。我不想,甚至不愿意把她当作我的,我私人的东西,那样似乎就亵渎了圣洁的爱情、、、奇怪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冒。
我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欣长的女士香烟,然后点上,深吸,让那流动的感觉到肺,循环,然后喷出来,微妙的感觉,抽烟和性爱一样,都需要体味,庆幸的是我学习的速度很快。
「醒了?」满文娟温柔地冲我笑。
「我得回去了。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学了。」我撩开被子,开始穿衣服,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但必须有节制。
满文娟用奇怪的眼神凝视我。片刻。「这些钱你拿着花。」我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我皱起眉,自然地昂首。在居高临下的目光的注视下,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我知道你在打工、、、」我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我有钱。」我觉得自己必须在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担心自己会再次发怒。
男人和男人会这样的不同么?满文娟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房间里还弥留着他的气息,还有他挥之不去的高傲的眼神,也许永远都挥之不去了,她开始被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弄的心慌意乱、、、到一个新的班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我还和屈楚一坐儿,满小飞她爸妈说什么也不准她学文,这是屈楚的机会。
五班,一个大班级呢,有六十三人,其中不乏漂亮的女孩子,据说漂亮的女孩子都来文科班了。再也不用上物理化学了,想到化学,我突然想起了李思佳,怎么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记挂她了,看来十六七岁的年龄是善变的,我的心飘来飘去的。
屈楚的情绪不高,是因为屈晚晚的离去?想到屈晚晚,我的心也一个劲发酸。
「刘商,屈楚去哪里了?」满小飞可怜巴巴地看我,那眼神真让人心碎,我估计她离哭鼻子就那么一点了。「他有三天都不理我了。」得!嘴巴扁了,眼泪吧嗒吧嗒地从那双挺秀气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还有那娇巧的鼻子也红了。
人不多,我难得的休息给满小飞弄砸了,想不出来安慰她的办法。「后面榨薯条呢。」还不如实话实说。
一开学,屈楚就在屈沈的鼓励下和我一起到肯德鸡上班了。现在估计也不在后面,他准跑厕所去了。
「你打算就这么等他?」我只能对同事好奇的目光熟视无睹了。
满小飞抽抽搭搭地点头,「要不,你们这儿还招人么?」她看我的眼神简直是殷切的,我多少有些感动,执着是那么的动人。
「就真的打算和满小飞拉倒?」
下班后,屈楚懒得回家,我们坐在最角落里的小桌旁,屈楚在发呆,我一边喝可乐,一边看书。
「这事儿我也挺矛盾的,你说,她要是能洒脱一点,或者答应和我上床……」「我尻,我算明白了,你就是一流氓。」
「这你可说对了。你说,爱情要是没有性,那是什么情景?」这可把我问着了,我的爱情不就是从性开始的么?「说的有道理。」我放下书,若有所思。
「除了亲嘴,摸摸喳儿,下边一概不许碰,你说,要是你,你怎么办?」「要是我呀,我就压根不会象你那么疯疯癫癫地开始。人家女孩子么,当然有贞操,还有节烈什么的,你说,才交往了一个多月就和你上床,你怎么想?」真的,我该怎么想?我真的有足够的魅力让一个星光四射的明星对我倾心相待?我努力地回避这个让我惊惧的念头。
「说的也是。不行,不能再聊这个了,我鸡巴都硬了。」「其实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实在不行,你就和她明说吧。」「对,我得马上见她一面,告诉她,要是不让我弄,就拉倒。」「我尻,你听明白我说话了么?」看着从门口蹿出去的屈楚,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黑更半夜地听到门铃一个劲地响。我没睡,最近我都看书看到很晚,我知道必须把学习弄好,考一个好大学,再找一个收入优厚的工作,然后才可以真正幸福地生活。不过对这样的按门铃法,我实在讨厌。
「刘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踹门啦!」是屈楚,那可得加小心,他来劲的时候真是不管不顾的。
屈楚的脸红的象猴屁股,全是懊恼。「我今天睡你这儿。」「怎么这么大邪火?」我光着脚到厨房给他拿了冰镇的可乐。
「有啤酒么?」
「还真没有,我们家没人喝酒。怎么了?是不是满小飞把你骟了?」「我尻,就这事儿,她倒是愿意了,可怎么弄了半天也弄不进去?都憋死我了。」「还真干了!?」
「可不是么,都脱光了,摸着还湿乎乎的,怎么插也插不进去!影碟上不是挺容易的么?」「你使劲啊!」
「使了,鸡巴都弄的生疼,后来她一哭,尻,我他妈的就不忍了。我得找你研究研究。」「你找我研究什么?我他妈的又没那玩意儿。」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没那么费劲吧?书和影碟,屈楚也没少看哪。「后来怎么着了?」「我一来气,就在她屁股上咬了一口。刘商,你有钱么?要不咱们到北市练习练习去。」北市是我们这儿的红灯区,赤裸裸的金钱和肉体的交易。
「不行,就是有钱也不能干那事。我看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耐心一点,用点功夫,慢慢弄,准行。」「说的也是,怎么你好象很内行似的?老实说,和谁那个过了?不会是……」「你瞎说什么呀!你自己琢磨,女的那地方不就是让捅的么,哪有捅不进去的道理?」「真的。你家明天有人么?」
「干嘛?」
一个心惊肉跳的经历,一个意外的结果。
满小飞实在睡不着了。翻身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接触到乳头上。乳头的感觉有些异样,令她的手指停在那里好久没下来,她想起,一段时间来,她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感觉了,有时是通过屈楚的,有时是自己的,刚才的事情是那么的吓人,但偏偏又那么令人向往。
她拉过一条毛巾被盖在身上,双手抚摸着自己光滑、柔嫩的肌肤,最后停留在总是嫌不够大的乳房上,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是一种惬意、舒服、特想延续下去的瘙痒、心慌,能感到自己的乳房的变化。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屈楚看她时,那种急切的目光,他用他有力的臂膀,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他坚实的胸前,感到下身被什么给顶住。她的手向下身移去,触到一处令她感到阵阵颤栗的地方,异样的感觉在加剧,她不禁轻声呻吟起来。
这种感觉何时才会结束呢?她下定决心,准备坚持到那一时刻,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尽情地揉搓着阴部那处令她感到阵阵快意的地方、、、终于,那一时刻来到了!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抽搐,她那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颤栗的余波遍布全身。
哦!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慌乱没有了,颤栗没有了,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舒适和疲惫。她感到周身冒出一层微汗,阴部一片湿滑。结尾是快感,大概是可以重复的体验。
她顺手拽过床头边的大布娃娃,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睡着了。
我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被音箱里那艰难的喘息和呻吟给弄醒了。显示器上是几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裸的人,三个粗壮的黑人在弄一个娇小纤细的白人姑娘,那白人姑娘的身材和皮肤都很柔媚,黑人则强悍得惊人,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简直是不能比拟的尺寸,女的展现着高度的疯狂,尽管她的阴道和肛门都穿插着巨大的鸡巴,她还没命去吸吮另外的一个、、、原来性交是可以这样的!屈楚坐在电脑前的椅子里,腰板溜直,一个劲地哆嗦着,身体还扭动着,双腿伸的笔直,脚尖勾着,全身的肌肉都绷着,艰难地哼哼着,手在挡住我视线的地方急噪地动着、、、「啊哈!」屈楚的身体向后仰,有东西喷到显示器上。我连忙假装睡觉,这个时候被打扰是一个恐怖的经历吧,手淫对我并不陌生,我相信屈楚现在肯定也正在那种奇妙的爆发和慵懒中体会着肌肉和神经的酸楚、曼妙的满足、、、看来他的决心不小。